“那么,这些干花,只有可能是洛平羌放的。”
“……所以,这件事,跟洛兄有关系?”
渊羡点了点头。
他转身,将书放在桌子上。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看看书,找吧。我先出去一下。”
渊羡站起身。
“嗯,师父保重。”
渊羡从地下室出来,便看见了渊离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口。
“你干嘛?”.
渊离被吓了一跳。
“爹……爹爹,我,我找姐姐。”
渊羡摇了摇头。
“不对。”
渊离叹了口气。
“爹爹,我……想去山下。”
“你大了,没必要事事都问我。”
“可,可是……”
“没事,去吧。”
渊离开心地收拾东西去了。
其实渊若渊离早就到了嫁人娶妻的年龄了。
但他俩不愿意,渊羡也就没逼他俩。
他仔细一想,渊若爱习武,如果受了什么委屈,她自己也可以打得回来。
但是,她毕竟是个女孩,也不能让过度放心啊。
渊羡知道渊若是个嘴硬心软的孩子,所以,他常常担心,渊若自己一个人,能不能保护好自己。
万一,她的心软,害了自己呢?
渊羡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不要乱想。
突然渊羡的手上落了一只凤尾蝶。
“嗯……看来,现在就可以找她了。”
渊羡抚了抚凤尾蝶,自言自语道。
————
“喂,你还真来了,为了你那傻*徒弟,真值得吗?姐姐替你感到不值呀。”
“柳云沁,首先我只比你小两岁,你少一副大人对小孩的语气。其次,白卿值得。”
渊羡强压住想把柳云沁杀掉的心。
渊羡将装忘忧花的头骨丢给了她。
“这个,是大师……常永怀的。”
柳云沁忙接住头骨,捧着他怔怔地看着。
“姐姐,你终于肯回来了。”
她抱着头骨,眼神空洞地看着。
她将头骨放在桌上。
“你要的安神散和千日醉。”
渊羡接过柳云沁丢过来的东西。
“谢了啊。”
“你等等。”
“干嘛?”
“我想请你替我完成一件事。”
“凭什么?我们俩已经互不相欠了。”
“……你要的冥冰我给你弄过来。”
“行啊,什么事?”
“你帮我把我姐的元神找回来。”
“不好办。”
“……那,你告诉我,我姐姐爱过谁?”
“我并不清楚。”
“我知道的,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有法子逼你说出来。”
“我?我怕什么?”
“你那养子养女,还有你那徒弟,你徒弟虽然不好捉来,但捉另外两个,简直易如反掌。”
“行,我告诉你,她曾爱慕过,陆家的二子,陆煜,但我不知道他死没死。”
柳云沁把渊羡送了回去。
渊羡先将安神香放在自己的寝室。
随后,他将在地下室并且努力翻书的白卿带走。
“师父......我,一直都生活在虚假的世界,对吗?”
“……对,你不用怕,有师父在呢。”
渊羡上前,扶住脚步虚浮的白卿。
渊羡紧紧搂着自己的小白卿,白卿蜷缩在白卿的胸膛前,身躯因恐惧和悲伤而颤抖不已。
他的哭声,断断续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泪水如泉水般涌出,湿透了渊羡的衣襟,也湿润了周围的一切。
渊羡的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温柔,他轻轻拍打着白卿的背,试图用这种方式给予他安慰。
试图将白卿从绝望的深渊中拉回来。
“别怕,有师父在,别怕昂。”这句话,渊羡不知重复了多少遍。
渐渐地哭声开始减弱,抽泣声也变得越来越小。
白卿没睡,他只是窝在渊羡身上。渊羡坐在床上,轻轻地拍拍他的背。
渊羡的呼吸淡淡的。大概是困了的原因。
但他的嘴里还嘀喃喃着。
“别怕,小徒弟,有我在。”
安神香,被白卿调包了。
而渊羡,也知道。
“师父,你会一直,一直在,在我身边,对吧。”
白卿将渊羡扶住,抱了起来。
渊羡闭着眼,细长的睫毛轻轻覆盖在眼睑上,随着他均匀的呼吸轻轻颤动,一头乌黑的发丝随意散落,几缕发丝轻轻拂过他的面颊。
白卿将他安放好,随后自己走去地下室。
“沈湘云,走吧,去见见李淮安。”
“我只能去见见淮安吗……”
“当然不是,你这么多年,杀了这么多人,死前怎么可能只让你见见他。你还要去赎罪。”
白卿易了个容,毕竟总不能用着自己堂堂临玉君的身份去象姑馆吧?
————
也不知道,为什么坐在马车里的沈湘云为什么那么悲伤,白卿骑着马,一路上沉默不语着。
象姑馆大厅宽敞明亮,高悬的灯笼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
中央的舞台设计巧妙,背景屏风上绘有山水花鸟,与舞台上的表演相得益彰。
夜幕降临,舞台上便会上演各种精彩的节目,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男子们身着华丽的戏服,或翩翩起舞,或引吭高歌,或表演杂技,各展所长,引来宾客们的阵阵喝彩与掌声。
白卿将沈湘云安排在了一个包箱里。
而他却自己下楼去找李淮安了。
但白卿在一众身影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白玄!!!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白卿恢复了原本的容貌,戴上了一个算不上丑的面具。
就当他刚想将那小子抓出来时,李淮安出来了。
随着音乐高潮的响起,他开始缓缓起舞。
他的皮肤白皙细腻,眉宇间,一对修长的眉毛轻轻扬起,宛如远山含黛,深邃的眼眸,风情万种。
空灵的乐音,漫天花舞中,他舞姿轻盈曼妙,飘忽若仙,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衬托出他仪态万千的绝美。
韵味十足的舞姿,曼妙的表情,随着快节奏的音乐,他的舞步也变得更加敏捷有力,他的身体随着节奏快速转动,双脚如同踩在云端,轻盈而灵动。
随后,他的手一伸,半遮的面对白玄笑笑。
“这位公子,请随我上台来。”
台下一阵哄闹。
“凭啥是他?”
“这小娃娃可是好福气。”
白玄懵懂地指了指自己。
“没错,公子快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