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他们没在管他们,因为他们要去看管金矿。
水波草昂贵,他们想试试能不能配出水波草的药效。念幼安还是想救国,白郎其实是不乐意的,但见他坚持也没了办法。
主要是幼安说,等社会安宁,他们就成亲。白郎做梦只想和他早点在一起。
他们二人之力肯定是不行的,得找人帮忙。幼安他自以为与方遒关系不错,想他应该是会帮忙的,再说了他位高权重,功高盖主。
神官是不能在除了亲人以外的凡人面前出现的,更何况是方遒认识他的人。
“将军府”他不亲自来,丫鬟安排他落座,正好撞见刚好撞见这一幕。
他吩咐下去:“若是有人敢透露一个字,诛之。若有人生了病,好好回家调养,别出来传染给了别人。要是敢隐瞒病情……”
他凶狠的眼光扫过那群大臣:“我亲自帮他解决病痛!”
大臣们连忙作揖异口同声回应:“臣明白。”
白郎淡淡道:“百姓已经民不聊生,你真的不把此事禀告给皇上吗?”
方遒不屑说:“你大可以问问那昏庸的老皇帝,看看能不能给出‘何不食肉糜’的答案。”
“皇上就是个瞎子,只要我们装聋子,他就看不见。”方遒轻笑,“只有他们身处云间,就看不见凡间的苦楚。”
眼睛花白的奶奶拄着拐杖摸索蹒跚进来:“遒儿……”
“娘。”方遒上前扶她坐下。
奶奶担忧着问:“外面乱了,怎么回事?”
“瘟疫而已,很快就会过去的。”方遒细心的照顾他的母亲。
奶奶说话很慢,虽然显得很慈祥,很关心:“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千万别染上了。”
奶奶看向走在对面的白郎,认出了:“这不是那位师父嘛,小战士怎么样了?”
白郎温柔回应:“多谢奶奶挂念,他一切安好。”
方遒阴阳怪气道:“何止安好,比皇帝还自在吧?”
白郎不理睬他。
他告诉了念幼安实情,幼安奇怪:“皇帝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其实白郎也进过谏。
仗着方遒没警告他。
皇帝曾经很欣赏白郎,他知道自己的作用。白郎恳求皇帝打开国库,配置解药,救济百姓。
他对幼安问:“你猜那狗皇帝怎么说的?”
念幼安摇摇头。
白郎轻轻“哼”了一声:“他说:‘说不一定那些人喜欢吃人肉呢!’后面他用盛宴款待我的时候,把他的爱妃煮了。”白郎说话平静的异常,幼安不镇静了。
有点可怖了……
没人会帮忙,白郎在一树那里学了些中药,在小药铺里收留病人。
他没日没夜调配药方,熬红了眼。
念幼安为他点灯,捧着他的脸:“哥,你眼都红了。”
“心疼我了?”
念幼安吻吻他发烫的眼皮。
白郎叹道:“要是一树那家伙多好,这些东西他最懂了。”
“可惜,可能得等鬼王气消了他才能出来。”
“他就喜欢惹是生非。”白郎底下头,白发也随之垂下,他继续查看药书。
念幼安坐在他身边,聊天。
“记得小时候,哥哥总这样在我身边督促我看书,这下角色调换了哎!”
“你还好意思说?我三本书被你打瞌睡煤油灯给我烧了个精光。”白郎语气温柔地心疼自己的书,念念不忘,“那可是我的珍藏啊!不把你弄到手,实在对不起我那些书。”
“所以你喜欢我只是因为那些珍藏书?坏白郎!”幼安委屈。
“怎么会呢乖宝?”白郎搂紧他,贴在一起开玩笑,“你父母已经管不了我们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肆意妄为了?”
念幼安轻轻唤他。
白郎习惯他总是有事没事就叫他:“怎么了?”
“哥哥……你……你能抱我上床吗?”他及其羞涩,声音小小的,弱弱的。
白郎听罢,恍惚了几秒。随后抱起他,放在床上:“别烦我就谢天谢地了,乖,快睡吧。”
念幼安扯扯他:“哥哥……”
“我知道。但我觉得还不时候。”白郎低眉想了想,“你真的想要吗?”
念幼安缩进被子捂进去:“也……不是很想。”
白郎亲了他一下,柔声说:“睡吧,哥哥一会就好。”
“嗯。”
白郎重新配好药方时,幼安已经沉沉睡下。白郎喝了“水波草”药,陪幼安睡去。
他喂百姓吃自己配置的药,可丝毫不见起色。好像只有“水波草”才能治这个病。
病痛发病很痛苦,病人病得蜷缩在地上挣扎。白郎病痛也正好来临,他撑在桌子上,痛苦直接烧到骨头。
小厮马上端上药。
平时他们一天都从早上开始熬,一天要熬上三四碗,而这些都只是白郎一个人的量。
白郎喝碗身体渐渐恢复了一些。
那个百姓怒道:“你明明有水草!为什么不给我们?!就在这充好人!”
他硬是拔出切中药的侧刀,向他砍去。
白郎虽然温柔,但他可是念幼安的师父,身手定是比金系还好的。
白郎一脚踢飞他,拔出“觅雪剑”对着他们。眼神轻蔑地盯着他,冷笑道:“我充好人?要不是为了哄我爱人开心,你们还能呆在这?给你们药吃就不错了!
爱呆呆,不爱呆滚,大门没锁,随时都可以滚,热烈恭送啊!”
他一通阴阳怪气完,恼火甩袖子走人。念幼安正好推门进来,白郎上去接他,手轻轻搭在他身上。念幼安看他脸色不好,关切:“你怎么了?”
“没事哒,外面冷,进屋说。”白郎脱下斗篷搂他进屋。
不是白郎不给他们水波草,而是因为水波草实在贵重。
一是承受不起,给予了他们,他们就会变成“吸血虫”。
二是昂贵的草药不能普及百姓,他得治出廉价的解药。
念幼安捏着通体蓝幽幽的水波草思索,水波草,灼热病……它们好像有着千丝万缕的相同度。
念幼安问:“哥哥,水波草是寒性的吗?”
“嗯。”白郎边翻着药书,边凑近他回答。
念幼安又问:“那灼热病是热性的是吗?”
白郎有问必答道:“是啊。”
念幼安:“哥哥,你说可不可能是因为——水克火?”
白郎骤然恍然大悟!
“五行!”
若是少了任何一行,自然都会混乱!
他们才有了一些头绪,可惜天公不作美。他被天界急召了回去。
他和穆容的事早就在天界传得沸沸扬扬,就连他离开的这没几天,都被传是与穆容欢愉去了。但幼安他不知道。
他站在天庭中央,第一次被众神凝视,非常不自在,还不安,心脏跳得更快了。他也是第一次见神官这么齐的。
天帝责问:“金系,你可知罪?”
念幼安奇:“我?我有何罪?”
“私自下凡救国,你看过天条,这是重罪,明知故犯。”
“那是我的家国!救人有何错?!”虽是问句,但说得坚定的像感叹句。
“触犯天条,应当流放五百年。念你是初犯,流放两百年吧。”帝君在天界是出了名的宅心仁厚,罪名都会折半。
“神不救人,那神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所谓的天道,那又是什么?!”幼安怒道,“天若不公!那天便是错的!”
天帝扶额,他终于是明白穆容为什么这么稀罕他了,脾气和他一样一样的!
神官讥讽:“难道这位金系也要大弑神官吗?”
“别乌鸦嘴!他可是穆容的情人,到时候来帮他怎么办?”
“背后有鬼王撑腰,当然硬气了!”
念幼安更气愤了,拔出斩竹剑:“少在这谣言满天!”
天帝叫手下将念幼安拖去静池消除法力。
念幼安挣扎开,狂奔。
所以神官跑出去追他,只剩青涟,石庄和炎厌。
天帝问青涟:“你不追?”
青涟蹙眉不舒服的感觉涌上来,扇扇扇子:“毕竟是朋友。”
天帝问石庄:“你呢?”
石庄:“他都不追。”
天帝看向炎厌。
炎厌冷声:“懒。”
天帝不管他们,自己追出来。
念幼安剑收回鞘中,从神飞去捉拿他,他从衣袖中射出铁片,铁片死死撞在追他的神官身上。
几块铁片在他身边徘徊,形成一道保护层。
马上他就飞到跳下天界的地方。
前方的神官挡住他的退路,
前有狼,后有虎。
“对不起了金系。”
说着对不起,就拔出剑,冲上前。念幼安一挥手铁片抵住那锋利的剑尖,铁片随着他攻击的方式而变。
身后的神官也急冲向他,念幼安拔出剑鞘,抵住他的攻势,然后狠狠一脚,神官踉跄几步。
不知何人耍阴招,一根捆仙绳把他捆住。
那耍阴招的人就是天帝。
“别闹了。”
他被两人抬走:“松开我!!!”
青涟,石庄二人都不敢上手,怎么说都是朋友。
但青涟注意到炎厌突然跳下界去,他们对火系扑朔迷离,没人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什么。
果然没多久,黑气徘徊上空,乌鸦乱飞哀鸣,叫得让人心慌。雷声轰动,天色暗淡。黑气渐渐汇聚人形。
“坏了!是穆容!”
穆容脚刚沾地,天庭砖瓦挤出恶鬼撕咬,神官瞬间慌乱。甚至出现了狼匹。
他们想重获自由一般,四处杀戮。
天帝不敢置信:“我明明设了法咒!”
穆容轻笑:“区区法咒?拦我?”
还真把他拦住了,他能进来是因为幼安金殿里的牌位,这里纯耍帅。
一个神官嘟囔道:“都这样了还说他们没关系?我不信!”
这话穆容爱听,他笑道:“我取个小家伙就走。”
他走到青涟面前,问:“阿念呢?”
青涟愣了愣,伸出木枝干将自己捆住,假装挣扎:“我是不会告诉你幼安在静池的!!!”
“谢了。”
石庄:“……”
他径直飞去静池,念幼安赤身在蓝幽幽的静池中昏迷,表情很是平静。
穆容抱出幼安,他浑身上下冷冰,他现在已经法力全无。
他赤身luo体,穆容脱下外衣为他盖上。体温渐渐回暖,他也渐渐苏醒,眼地微微朦胧,只看得清一个熟悉的轮廓。
声音也熟悉。
“乖乖,我们回家了。”
念幼安脑袋像捏碎了一样疼,催着他苏醒。
“阿念,你怎么了?”
念幼安听出来他的声音,强行挣开眼睛,孱弱地声音唤他:“哥哥……”
他的衣裳已经被穿好了。
他苏醒时,在一片森林里,躺在白郎怀里,白郎轻柔的抱着他。
“难受是吗?”白郎手摸摸他的额头,从一开始的冰冷变得滚烫。
他手扶在幼安背上,幼安头瞬间不疼了,像是把他的疼痛吸了出来。
白郎微微蹙眉。呕出血。
念幼安擦擦他嘴角的血:“哥哥,别这样……”
“哥哥没事。”他在幼安面前,总是一副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念幼安换了个姿势,坐在他身上,与他沉沉地亲了几口。
白郎捧着他的脸轻喘,轻声细语道:“好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呢。”
水波草与灼热病!
但愿他们这条路没有走错。
念幼安站起来,心虚问:“哥……这是哪?”
“和我亲这么久才问这是哪?”
幼安生气:“那下次不亲了!”
“别生气嘛。”白郎牵他往森林深处走,“这里是芸山。”
“哥哥你是怎么上天界的?”
白郎对他笑道:“因为我无所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