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晚来轻叹一口气,原来这就是有弟弟的感觉啊,虽然不是亲的……
犹豫几秒,俞晚来最后还是穿上拖鞋,下楼去厨房打算煮个醒酒汤。这玩意儿其实明天早晨等王妈煮也行,但晚喝不如早喝,而且他还以顺便在便宜弟弟面前刷个好感,这样以后万一就算他拉不住剧情,也许这人也能放他一马。
煮汤的间隙,俞晚来的肚子突然叫了两声,“……”。
把炉灶转成小火,俞晚来打开冰箱翻找,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就吃的东西。突然看到冰箱最里侧放着蛋挞液和蛋挞皮,俞晚来舌尖舔了一下嘴唇,上次看他弟好像吃得很香……
16分钟后,“叮”的一声,烤箱的灯熄灭,俞晚来打开烤箱,瞬间浓郁的黄油奶香味溢出,俞晚来不争气的肚子又叫了几声。
这时醒酒汤也好了,俞晚来关了火,给小汤锅盖上玻璃盖子保温。
他找来一个托盘,端着碗泡面和两个蛋挞放在餐厅桌子上,拉开椅子坐下。
泡面热腾腾的还冒着热气,俞晚来刚吸溜了一口,就听到门口传来声响。
俞晚来抽了一张纸巾擦嘴,边嚼着泡面边往门口走去,刚到玄关,就和开门进来的两人打了个照面。
白易还以为是俞清月爸妈,以为他们这点还没睡,吓了一跳。
看到是俞晚来后,松了一口气,扶着手里烂醉如泥的人就打算往里走。
俞晚来还不认识白易,看这人有忽视自己直接拉着他弟上楼的征兆,也不打算客气了,直接伸手搂住俞清月的腰,把人拉过来:“我来吧,你可以回去了。”
白易瞬间就火了:“不是你……”
俞晚来伸出一根手指抵着唇,示意这人静音,他声音轻缓,但细听还是有些凉意的:“小点声,我爸妈还睡着呢,这半夜三更的难道你还要进来悠闲地喝个茶吗?”
白易气势被俞晚来压了一头,有些接不上话,他怎么觉着这私生子不太一样了呢,原来那人有这么强势嘛?
想到一半反应过来,又突然翻了个白眼,口不择言道:“什么你爸妈,那是你妈……”
俞晚来一听就知道这两人背后肯定没少蛐蛐自己,懒得和这人拉扯,直接伸手一推人,“啪”的一声合上了门:“不管是不是,这也是我家,你……不许进来!”,俞晚来怕男主,可不代表会怕其他人,本来他也不是什么善茬。
关上门后,俞晚来低头看了眼手里软成一张饼的人:“小垃圾,平时没少背后说我坏话吧!”
说着还不解恨,又伸手掐了掐俞清月脸上的软肉,该说不说,这手感还怪细腻的,富贵人家的小公子是不一样啊。一个总裁还有婴儿肥呢!
“这下落我手里了吧……好弟弟,莫名其妙成了反派,还得处处讨好你,你这小垃圾还不领我情。”
抱怨归抱怨,他还是没忘记便宜弟弟帮自己换药的那几次的,可想而知,这人初期并不坏,反派能有那个结局,完全是咎由自取。只是现在这种结局是换他来承受,就不那么美妙了。
俞晚来扶着人,一路往楼上走去,他打开房间的灯,把人扶到床边,放到床上躺好。
看到平时对他总是冷脸相待的人,此时一副任他处置的软乎样子,俞晚来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他弯腰蹲在床边嘟囔道:怪不得是男主呢,连喝醉了酒品都这么好,不吵不闹也不吐……
俞清月突然难受的“唔”了几声,挣扎着坐起身就“哗啦”吐了俞晚来一裤子……
俞晚来拳头捏得咯吱响,怒瞪着俞清月:“我刚刚为什么要把人接过来来着?”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
他就是当时看到平时不论自己怎么讨好都难以接近的男主突然全心依赖的靠在别人怀里,有些心里不平衡罢了。
俞晚来站在花洒下,往后一捋头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他记得原剧情的人好像都挺惨的,便宜爹给别人养了多年的儿子,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还有个亲生儿子,可谁能想到这才是真正悲剧的开始,最后他老婆走了,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残疾了,而亲生儿子也不得好死。
垂暮之年还要一边守着公司,一边照顾残疾阴郁的儿子。
这作者得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能写出这么惊世骇俗的剧情,竟然没一个人有好下场的!
俞晚来冲掉身上的味道,就关了花洒,他擦着头发出了浴室。本来一只脚都已经放到床上了,愣是又转了个弯,俞晚来轻啧一声,认命地走出房间打算下楼端一碗自己熬得醒酒汤上来。
他只是不忍心浪费东西,绝对不是觉得他们可怜!毕竟他作为反派才是最可怜的!虽然一切的祸端就是他……
路过餐厅,看到桌子上只吸溜了一口的泡面,俞晚来三两口吃掉剩下的面条,把碗丢到洗碗池里就拿了醒酒汤和已经半凉的蛋挞上楼。
他把托盘放到俞清月的床头柜旁边,看了一眼俞清月,这人他走之前什么样子现在还什么样子。
俞晚来看不下去,伸手把俞清月的衣服扒掉,只留了一条小短裤。
脏兮兮的衣服浸着酒味,还沾了些许这人的呕吐物,俞晚来两只手指提溜着衣服,一把扔进了洗筐里,他可不管洗,这人平时老嫌弃自己,就该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脏的那个!
俞晚来不想看这人光秃秃的身子,探身从床铺另一边扯过被子,把俞清月裹了个严严实实。
一个男的怎么会白成这样,灯光照在身上,还会反光,如果不是这人肚子上的那几块腹肌他都差点以为他是个姑娘了。
余光瞥到枕头旁的睡衣,俞晚来没忍住多看了几眼,他不禁轻笑出声。这便宜弟弟果然有趣,睡衣还是海绵宝宝的呢!白天一副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结果晚上躲自己房间里偷偷说“派大星我们一起去玩吧!”
俞晚来伸手摸摸身上,轻啧一声,他穿的浴袍!又没有手机。
俞晚来惋惜地看了一眼俞清月的睡衣,真想看看这人穿这种衣服是什么样子的。
本来想着自己睡觉之前给俞清月喂几口醒酒汤的,但这人他叫了半天也没叫醒,于是只能作罢。
俞晚来伸手拿了一个蛋挞三两口就吃进嘴里,关上房间的灯和门就回自己房里歇着了。
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满足的喟叹一声,拉过被子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希望他的便宜弟弟记住自己现在的好,忘记以前的不好,日后给他留一条活路。 ——俞晚来睡前心愿
第二天早上,俞清月被一阵消息提示音吵醒。他揉揉因为宿醉胀痛的脑袋,伸手想从床头柜上拿手机,结果沾了一手水,这谁把水盆放他脑袋旁边的!
俞清月蹭的一下坐起身,转头看向床头柜,只见上面放着一碗汤旁边还有一个蛋挞。
顾不上多想哪来的蛋挞,俞清月下床就往卫生间走去,他手上现在黏糊糊的,怪恶心的。
突然一阵凉意袭来,俞清月低头看到自己相当于没穿衣服的身子,脸都要气红了!白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