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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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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方落,金髮男子一閃而逝,下一刻,所有基地內的電子設備運作回歸如常,川木怔怔看著被融入楔的封印,如果不是身上折磨人的疼痛全然消失,他幾乎懷疑一切不過是場黃粱一夢。

該死的傢伙。

異空間內,一個人影面色狼狽,匍匐在巨型神像之下,俯首稱臣。

"汝等比桃式還沒有存在的價值……不要再讓朕失望啊……明白嗎?"那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東一字西一字多,聲音像一個人,但每個字方向不統一,似乎有些七嘴八舌的味道。

"……謹遵御令,陛下。"

那聲音輕輕嗤了聲,"看來……凡人比朕想像的還有意思,不愧是流有朕的血脈之人嗎?……值得留點心了。"

★☆★

"我們是一個團隊,只要留點心,就能發現自己的用處。如果不是這張紙,我也無法把完全不留痕跡地施展飛雷神,更何況是你感知到的那個雷遁封印了。"營地內,水門徐徐的解釋道。

紙張口欲答時,一黑一白的身影,如電閃竄入兩人之間。

"四代大人,我們回來了。"宇智波止水單膝跪下,向水門稟告。

一旁的宇智波佐助見狀,不以為然地輕嗯了一聲,卻逃不過波風水門的耳朵,聽出了對方的弦外之音 。

他彎腰搶去相扶,忙道:"止水,你閱歷比我豐富許多,還是別叫什麼大人了,實在不敢當。再說,我現在的身分,也不是什麼四代火影。你啊,直接叫我名字就好。紙你也是,輕鬆點,這裡又不是木葉,可別提那些想來就頭疼的繁文縟節,好嗎?"最後一句話,可是說得誠懇又無奈。

"是的,大人。"紙反射地恭聲一答,讓水門忍俊不禁,苦笑出聲。

"知道了,前輩。"止水輕輕頷首,跟著應了下來,但語氣中的尊敬卻也一分不減。

水門抬起頭來,望向黑髮男子,期待他發號施令。佐助對此難得一怔,過了一會兒,這才不疾不徐開口說:"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探究關於以大筒木輝夜為中心的神話。包括神樹上的查克拉果實,操控白絕這種人造忍者的目的,還有,忍者又為何物。"

"簡直成為考古學家了啊。"宇智波止水感嘆道,忍者這種職業,本來就是為了收集情報而存在的組織。追根究底的精神,幾乎是成為一名優秀忍者的必要條件的。

佐助頓了頓,眼光向止水射去,徐徐說道:"的確,這十幾年來,我發現了許多史書記載的謬誤。並在最近,終於找到了大筒木輝夜居城的遺跡。"

"嗯。然後呢?"白髮男子聽得認真,頗感興趣地追問。

"因為該地位於特殊地時空間,非尋常人能進入。故在遺址內,仍留有若干卷軸,其中一份便預告著輝夜的敵人欲集齊分散的查克拉回收成果實,並藉此獲得力量,而襲擊若干忍者。而該事件也在兩週前應驗。兩名大筒木族人先後襲擊了八尾和木葉。"

止水聞訊眉頭不展,但沒有多說什麼。水門和紙則是一臉了然,毫不意外的樣子。

宇智波佐助閃電般的眼光閃過紙和水門的臉時略一停留,才繼續道:"所以,我研判輝夜的城堡還有不少待發掘的重要情報。六道之父,既然亦是輝夜之夫,居城內一定留有其居住痕跡。故我想從該處開始調查。六道仙人當初沒有提到任何相關線索?"黑髮男人俊眉輕挑,向波風水門問道。

金髮青年搖了搖頭回應:"就和我之前說的一樣,六道大人不曾見過他的父親,只知道他實力可畏,甚至勝於輝夜。他希望我們將他封印,就像對付他的母親一樣。"

"那就走吧,先前往遺跡。"黑髮男子簡潔地說。

眾人並不答話,僅嗯了聲表示同意。

只見黑髮男子的輪迴眼無聲地高速轉動著,不過片刻,四周的空間逐漸扭曲變形。

空氣中一陣顫動,東風拂來,那有些不尋常的吹拂之勢越發明顯,最終不再怡人,而轉疾勁,並被扭曲的空間吸去。

一個小黑點從旋曲空間的正中心驀然而現,貪婪地吞噬著周圍的空氣,儘管在戶外,眾人還是有一種窒息的沉悶感覺,黑點越闊越大,無邊的壓力也未見衰頹,最終聚成時空間隧道。

宇智波佐助率先前踏一步,領著眾進入時空間隧道。

這裡與其說是通道,不如說是個虛無的空間,但調動體內的查克拉畫好飛雷神符文時,水門能清晰的察覺到空間的四周有波動點。波動點有大有小,大的只有一個,小的倒是很多。

“看來通道隻是異空間。”金髮男子摸著下巴暗自推測道:“也可以說是中轉站。就像道路的交匯處,這個世界所有的空間都在這裡集中。”

身旁對時空間忍術也有小研究的宇智波止水亦好奇地左顧右盼,若有所思。

"……值得留點心了。"

陌生詭異的嗓音突然在水門腦海中響起,一瞬間水門周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暈眩感隨即如驚濤駭浪向金髮男子襲來,他隱隱感覺到周圍的大氣有了細微的變化,臉色一變。

金光閃爍,連帶的三個人影同時消失在隧道中。

★☆★

此時此刻,木葉的雷門漢堡店內,幾個孩子正歡快地點餐。

"你以前沒做過夢?"漩渦博人兩眼睜得圓圓地,問向他的同班夥伴。

"嗯。"淺藍髮少年只是靜靜地點了點頭。

"你果然很奇怪。"博人嘆了聲。

"選什麼好呢?"看了眼菜單,巳月有點迷茫。

"自己選才有意義吧,還不是你難得說想吃,我才陪你來的。"金髮少年不耐煩地道。

"唉,快點決定吧,我還等著呢~"後方,胖胖的黑皮膚女孩催促道,肚子似乎又再叫個不停了。

"結果還是點和我一樣。"博人嘟囔。

"我就是要跟博人一樣呀。"少年只是笑了笑。

"別笑嘻嘻地說這話啦!"

"巳月真坦率呢。"莎拉娜不由得覺得這對話有點好笑。

"你呀,就沒有叛逆期嗎?"博人抱怨道。

"叛逆期?"

"就是比如,不管爸媽說什麼,你都不樂意聽他的。"

★☆★

"聽說大野木老爺爺也有叛逆期啦?"火影樓內漩渦鳴人,對第一個到達的土影問道。

"是啊,一進村子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四代土影黑土邊入座邊嘆了口氣。

"只是這樣嗎?我們會後談談吧,土影。"鳴人彎起了眉眼,吐出的句子背後意義竟是一時難辨。

黑土心下暗驚,正琢磨怎麼回答,見其他的影陸續入座,無奈只得住口。

"呦,我愛羅,這次中忍考試可讓你兒子出盡風頭了。"鳴人轉過身,露出招牌的陽光笑容,爽朗道。

"火影,我們還是來談這次的議題吧。"雷影想到自己村子的下忍前陣子的表現,便有點不高興便帶著淡淡的諷刺說道。

"按理說,在桃式他們襲擊之後,就該第一時間請各位過來。抱歉讓你們等那麼久。"鳴人點頭後,微微頃身,進入談正事的姿勢,略帶歉意地說。

"當時每個村子都一樣混亂。"我愛羅傾身道。

"議題是關於大筒木吧。"水影常十郎推了推眼鏡。

"考慮到本次議題的主重要性,這次還請來了先代的各位影。"鹿丸擺了擺手,三位經驗豐富的影在旁邊的長椅上依序打了招呼。

"客套話就免了,幫你撥個橘子?"卡卡西轉頭問向艾。

"不好意思了。"

"三代土影大野木呢?"達魯依依舊吊而啷噹地,一手掛在後椅背,向黑土問候到。

"他……進村時還跟我在一起來者,誰知一個不留神……。"四代土影苦笑了聲,對火影射了個眼刀。

"活傳說大野木也終於老糊塗啦!"四代雷影說完不禁大笑了幾聲。

"按大野木那脾氣,說不定已經把一整樓弄沒了呢。"照美冥苦笑了一下。

"真沒辦法,估計是在哪個地方觀光吧?"火影呵呵笑著。"我會派人找他,咱們開始吧,黑土。"

"嗯,就這麼辦吧,真是拿那個老頭沒辦法。"

"好了。那我們開始吧,首先,鹿丸,請把資料分派給各影。如各位所見,這次份資料記載了我們已知的大筒木一族成員,還有他們的能力。經過上一次戰鬥後,顯然桃式只是戰略性撤退,還在外頭尋找下次進攻的機會。"

"火影,你的九尾查克拉被抽去大半,已經恢復了嗎?"達魯依問道。

"嗯,是差不多了。"

"自稱大筒木的人,應該還有一個吧。"達魯依道。

"嗯,用釣竿的傢伙。"我愛羅下意識抓緊了胸口,他當初就是被他從那邊抽走查克拉的。

"難道不應該第一時間派遣討伐隊嗎?"黑土問道。

"佐助去追查了,匆忙採取行動並不明智。"鹿丸道。

"不光是那三個人,應當認為別處還有其他大筒木一族的人。"長十郎道。

"或許我們現在不該聚在這裡聊些沒幹勁的話題。"雷影嘆了一聲。

"正因為是這種時候,才有必要聚在一起。"我愛羅說道。

當諸位現任的忍村領導人愁眉不展時,他們的前輩倒頗為悠哉。

"你剝得可真細緻啊。"照美冥對者仔細剝下橘子上陳皮的旗木卡卡西挖苦道。

"我不喜歡這個留在上面。"卡卡西懶洋洋地道。

"什麼時後還悠哉悠哉的?現在敵人可能發動襲擊。"四代土影忍不住抱胸,略帶怒氣地道。

"根據佐助報告,大筒木一族的次元移動貌似需要耗費相當大量的查克拉。可以認為距離下一次襲擊還有一段時間。"

"這也太淡定了。"黑土忍不住稍稍動了肝火。

"連皮吃吧!連皮!"大嗓門的艾對火影這樣建議,"營養豐富!"

"我這個人講究,"六代火影才這麽說著,四代雷影便一口把整顆橘子塞進嘴裡。

"我說!能不能有點緊張感!"黑土終於忍不住,站起來大吼道。

"事到如今,慌慌張張有什麼用。"艾慢吞吞地道。

"等你像我們這樣累積了經驗,一點風吹草動你就不會當一回事了。"四代水影也幫腔道。

"你擔心輝夜的惡夢會再現,為此坐立不安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我們不能自亂陣腳啊。"卡卡西還在盯著那顆橘子剝呀剝。

"我沒有坐立不安!"黑土辯駁道,無力地坐下來嘆者,"你也是,我家的大野木也是,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說起來,大野木老爺爺以前老把一句話掛在嘴邊。"久未開口的鳴人笑了聲,終於說話了,"他說,我們有者世界上最堅固的東西。"

他的參謀,奈良鹿丸很順地把話接下去,"所以呢,土影你就別慌了。各位把資料翻到第十二頁,我們把話題回到拿釣竿的傢伙吧,大筒木蒲式。"

"我記得蒲式的左眼可以切換成紅色六勾玉輪迴眼,似乎也有寫輪眼跟白眼能力,可以施展時空間忍術,是吧,水影?"我愛羅皺眉指著其中一行文字更正道。

"對,我有總預感,蒲式是比桃式和金式更棘手的人物,至少他聰明多了。"長太郎說道。

"這傢伙讓我想到當年的阿飛,也就是潛伏在曉的帶土,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其實比任何人都詭計多端,冷酷無情。"鹿丸擼了擼山羊鬍,瞥了卡卡西一眼。

"我說小鬼們,既然稱之為大筒木一族,你們不覺得也許背後還有人在控制這幾個先遣部隊嗎?"艾咕嚕聲把橘子吞下肚,開口說道,似乎亦有所指。

"三代雷影,你的意思是?"卡卡西微微瞇起眼睛,看來艾似乎知道一些內幕,不然以他的頭腦不會通常看的那麼透澈。

艾,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卡卡西,便露出了然的表情,僅僅說道,"嘛,只是有這種感覺罷了,悲觀點往壞處想總是讓人比較有心理准備。"

"就像你十四年前要把鳴人和月球一起炸掉一樣?"五代水影不禁挖苦道。"以防萬一?"

見雷影老臉一紅,正要回嗆,七代火影急忙打岔道,"大筒木只是我們明面上的議題,還有另外一個棘手的組織,才是這回找大家過來的主要目的。"

"哦,棘手組織……上次這麼說是五年前岩忍村的叛忍事件吧,這次又是怎麼回事?"達魯伊似乎有點訝異。

"很麻煩啊,各位請把查克拉輸入手中資料。"鹿丸說道。"當面交給各位影,是我們目前想到最安全的情報傳遞方式了。"鹿丸解釋說。

黑土聞言,雙眼圓睜,訝然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個組織的爪牙已經滲透到各村——包括木葉的內部?"

"很遺憾,黑土說的沒錯。不管是我們的科學班班長遠野方助,還是剛剛帶領各位入門的有梨人,大概都被這個組織的幻術操控。這個組織叫做'殼',架構分為內陣與外陣,如各位手中資料所示,內陣屬於核心,有六名成員,照片如圖,首領名叫次元,目前能力除了可以,呃……似乎可以回溯複製物品狀態外……還是未知。而外陣則是滲透於各忍村的菁英上忍,有部分是自願報效於殼,但動機有待釐清,有部分則是幻術控制。我們的情報指出,他們這個已經收到五大村可信度A,機密度B級甚至以上的情報,請各位務必小心,更換情報傳遞路徑和密文。"鳴人接口,一鼓作氣地透露出所有已知情報。

在場的影聞言反應各異,但同是一臉震驚,長十郎倒抽了一口氣,我愛羅擰眉不語,黑土站起身子來,達魯依完全沒了往日懶散模樣,雙拳猛往桌上一搥,憤怒地質問火影,"所以說,殼的間諜現在還在門口晃悠?"

不待火影回答,照美冥便插口道,"證據呢,火影?我們怎麼相信你不是憑空捏造一個組織,好讓我們覺得風聲鶴唳,趁機鑽空子給木葉坐收漁利?"

"倒數第二頁,我的暗部分部長灰狼的驗屍報告,大家慢慢看吧。"七代火影臉色一沉,一字一句地道。

"目的呢?怎麼沒看到這個組織的重要目的?"我愛羅邊翻著報告邊問道。

"不知道。我們猜測可能是科學忍具,也有傳聞說對方在研究類似咒印的東西,名為楔,但可信度尚無法證實。"鹿丸答到。

"所以你們木葉到底洩漏多少軍事機密給對方生產武器對付我們?"艾生氣地問。

"這個……我們還在確認中……"這次是卡卡西回答。

"那奈良小子,你有什麼對策嗎?"五代水影轉頭看向鹿丸。

"如各位所知,我們已經有釘子在組織裡,但能獲取的資料還是很有限。所以初步我們只能讓可疑人物接受錯誤情報,幾天後我們可能會縱虎歸山,看有沒有可能循線追查出這個組織的老巢。當然,不排除狡兔三窟的可能,畢竟殼幻術非常高明,也許他們會利用幻術進行通訊,而沒有正式的基地設施。"鹿丸進一步說道,"但我推斷,這個組織還是有一個弱點的。"他特意頓了一下。

"別賣關子,快說呀!"四代雷影焦躁地問道。

"最高戰力的情報。因為過去十五年的和平,諸位影,以及大戰中致勝的英雄們並沒有好好發揮實力,導致殼事實上對於我們各村的最高戰力判斷有嚴重低估的狀況,他們有自信可以摧毀我們,但就硬實力我們並不認為能夠打敗鳴人與佐助。"鹿丸微微一笑,自信地道。

"因此,火影你這家伙該不會要我們……"長十郎不自在地換了個坐姿,不確定道。

"我們希望各位影,和影級忍者,行使武力時能盡可能符合比例原則。除非必要不宜顯露出殺手鐧。讓殼錯誤判斷我們的實力,這個組織是需要我們仰賴出奇不意才能戰勝的存在。"漩渦鳴人懇切地終於說出這次會談的主要目的。

"你們木葉說的輕巧,扮豬吃老虎也是會陰溝裡翻船的,為了自家忍者的安危,這個提案我們雲忍村不能接受。"達魯依馬上說道。

"岩忍村……需要考慮看看……但老頭並不是我們可以控制的。"黑土抿著嘴,不甘願地說。

"沙忍村在不違反自己村子利益的前提下,願意遵守。"我愛羅很有技巧地道。

"唔……近來水之國有些動亂,況且我們目前並沒有因為殼而招受任何損失,霧忍也需要考慮一下,但我們會謹慎行事。"長十郎跟先代水影交換了眼神後,如此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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