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要钱……”
兰松野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要钱?”
楼东月走过来,如实道:“江吟时说了,咱们昨日在山横晚吃饭没付钱,他是来追讨的。”
兰松野觉得很荒唐,他的音调立马拔高几度,不可置信道:“就没有别的事么?”
楼东月一脸的不解:“没有啊,我将钱给他后他很痛快的就收下了,现在估计已经快回到府里了吧。”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我要跟他拼了!不对!我再也不理他了!
兰松野气的双拳紧握,身子微微发抖,谁要是这个时候敢跟他提“梅擎霜”三个字,就跟点燃火药没什么两样。
两人自然也察觉他的异样,燕识归迟缓的从地上爬起来,又小心翼翼的走到楼东月身后,一脸不安的抱着他的胳膊。
楼东月用另一只手拍了拍燕识归,示意他不必紧张,同时试探着问道:“主子……可觉得身子好些了?”
兰松野听到声音,抬头看向他二人。他的眼神直勾勾的,在这个阒寂的夜里,实在是让人瘆得慌。
楼东月咽了一下口水,壮着胆子唤了声:“主……主子?”
却见兰松野忽然扯了扯嘴角轻轻一笑,他这笑容让两人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两臂的鸡皮疙瘩“唰”的起了一片!正当两人被他吓得想落荒而逃的时候,却听得兰松野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说了声:“无所谓。”
楼东月和燕识归面带惊恐的对视一眼:什么无所谓?主子的寒症到底好没好?
正在他两人惶惑之下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见兰松野失魂落魄的转过身去,仿佛丢了魂儿一样,深一脚浅一脚的回房间去了。
楼东月和燕识归跟到门前外,十分忧心的看着他:“主子,您……”
然还不等楼东月说完这话,就见走到桌边的兰松野抄起一盏茶杯,而后转身用力摔向门口的地面,怒气冲冲道:“你两人今日又拆房子又掀砖瓦的!当我是死的么!瞧瞧外头都被你们祸祸成什么样了!嫌我烦心事儿太少是不是!明日一早就去给我鸠工修缮!一日不恢复原貌,你二人一日不要吃饭!”
他说完这话后便赌气一般的拂袖回身,三步并做两步的返回床上,又将被子盖到头顶,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如同一只修长又鼓鼓囊囊的……海参。
楼东月和燕识归被骂了这么一通,反而各自松了口气,肆意张狂才是兰松野,他若是蔫儿头耷拉脑的,反倒会吓得两人一整晚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