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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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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秋突如其来的靠近,叫楚云空闻见一阵香气,浑身酥麻如同电流过体。

他的愤怒瞬间荡然无存,然而刚咽进去的汤药却仿佛在体内燃烧。喻秋手指弯了弯,指腹刚好贴合了他掌心,温柔妩媚一丝丝如魔法般钻进他身体,叫他心脏禁不住战栗。

“任性妄为。”楚云空回应出这四个字,却仿佛已经心力耗尽。

与此同时,喻秋松开楚云空的手,躺下扯上被子,背过了身去,不再搭理楚云空。

“你——”

楚云空只觉得像是手里原本握住的香滑绸缎忽然不见,但喻秋露在被子外头的只有松松握着拳的一只手,姿态防御。

喻秋道:“王爷走吧,我要休息了。”

楚云空这时想起梅鱼对他说的,认错之词已经到嗓子眼,却被喻秋的这句话彻底堵住。

楚云空走到门口,才开口道:“明日再来看你。”便关门离开了。

***

秋澜堂被烧,除夕祭祀大典还有一个月便要举行,喻秋便跟薛进忠直接要了礼部一间耳房住进去。

也正因此,给了高廓来找他的机会。

这日下朝后,喻秋正和礼部之人商量祭祀用品的准备,高廓来了。

喻秋见到高廓,彬彬有礼道:“高大人。”

高廓见到喻秋身穿御赐飞鱼服,双眸熠熠,满腹踌躇,身旁还全是礼部高官,原本准备好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口,甚至都忘记以他的身份,绝不可以叫喻秋先开口同他敬礼。

喻秋这时对根宝道:“先带各位大人去休息。”

根宝看了一眼高廓,才对喻秋道:“是。根宝就在殿外候着。”

等人都离开后,高廓才开口道:“阿秋,多日不见,你可还好。”

喻秋道:“有劳高监丞挂念。喻秋一切都好。”

高廓听见喻秋喊他“监丞”,再次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忽然感觉到站在喻秋面前的不适跟拘谨。再瞧喻秋气色红润、仪态万千,只觉得这话自己问错了。若说不好的,该是他才是。

高廓不再寒暄,直入主题,但改了称呼道:“书佐大人,高某听闻是你向陛下举荐我为春招主考官,特来感谢。”

喻秋听出高廓语气之中的谄媚。如今他已是五品上书房书佐,手握除夕祭祀大典协理之权,礼部官员随他调遣,每日在宫中常伴天子。

而他面前的高廓,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内阁首辅之子,多年在国子监担任七品监丞,看不见半点出路。

遥想上一世那个在东厂无权无势下身残疾的他,被高廓像扔抹布一般遗弃,如今,高廓不仅不敢轻视他,还须在他面前卑躬屈膝。这便是依附于人,和拥有话语权的差别。

喻秋答:“高大人才兼文武,干略非凡,在国子监多年深得陛下心,此事不必谢我。”

喻秋每个字都在夸赞高廓,只是听在高廓耳中,却有些胆战心惊之感。这个昔日被他完全掌控,只会围着他团团转的小师弟,已完全叫他不认识了。

高廓道:“师弟,但我今日不是为此事而来。国子监春招元宵节后才正式开始,你我二人可慢慢从长计议。眼下最重要的,是除夕祭祀。你可知礼部尚书蒋垚是你外公的学生,但在你外公的案子中,他做的全是落井下石之事。”

喻秋道:“都是往事,如今礼部同僚与我共事,请高大人请慎言。”

高廓被喻秋的话堵得有些下不来台,良久后才重新开口道:“我打算把张椿调来借你一用。你如今在这宫中虽有五品之职,却无真正可用之人。若礼部刻意与你使绊子,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心力。你觉得如何?”

喻秋闻言,眸色未动,只微微弯了下唇,道:“凭高大人安排。”

听见喻秋这样说,高廓才放了心。

他将张椿送来,确实是想卖喻秋一个人情,但也是想在喻秋身旁安插一个眼线。可是他也明白,如今的喻秋,再也不可能听凭他随意调遣。

殿外。

根宝将几名礼部官员送走后,便回了喻秋殿外,而这会儿,剑风已经抱着剑守在了门口。

他赶忙上前小声道:“我家公子说了,若是国子监监丞高大人来找他,建议将军就别偷听了,啊不是,公子的意思是,将军就别守着了,有我呐。”

剑风才因为喻秋去霆馆那日玩忽职守受罚,这会儿听到根宝这样说便来气。

“建议?”他怒瞪着根宝道,“那你家公子能不能直接将我建议走?”

根宝被瞪得缩回了脖子,没好气地小声抱怨道:“将军若不服气自己同王爷说去,我家公子又没招你。”

剑风道:“刁奴,上梁不正下梁歪。”

根宝一听剑风语气,只觉得什么样的将军带出什么样的下属,可又不敢直说,只能道:“我家公子才救了你家王爷,你恩将仇报!”

剑风道:“我家王爷又不在火场里,还是你家公子害我家王爷涉的险,休想倒打一耙!”

根宝道:“我家公子才不稀罕。”

剑风道:“不知好歹。”

就在这时,门从两人身后推开,高廓一脸春风得意地出来了。但在见到剑风后,他笑容逐渐收敛凝滞。

剑风是楚云空的贴身侍卫,却出现在喻秋身边,叫他不得不忧虑。

高廓离开了,但剑风却狠狠瞪了根宝一眼,就因为刚刚同根宝斗嘴,喻秋同高廓说了什么他全没听见。

而就在喻秋带着根宝重新进殿后,楚云空来了。

“将军。”剑风赶忙行礼。

楚云空问:“刚才高廓来同他说什么了?”

剑风答:“禀报将军,剑风……剑风……”

楚云空望向剑风,问:“他不叫你听?”

被楚云空这么一点拨,剑风转念想到刚刚根宝找他斗嘴的原因,这才明白过来,应道:“是,将军明鉴。”

就在这时,张椿也赶到礼部,朝楚云空和剑风行了个礼,便推门进去了。

剑风感觉楚云空情绪不对,忙道:“是属下失职。”

楚云空抬手制止。这个张椿上一世如何狐假虎威、如何对待喻秋,楚云空心知肚明。而在他看来,只有喻秋那个傻子才会再一次给这个张椿接近自己的机会。

楚云空压制住怒气,道:“去叫拳影查清楚,这个张椿现在哪里当差,还有,同纵火犯猪心韩的关系。”

剑风答:“是。”

说完,楚云空便推门进了大殿。

因着安王进门时的气势汹汹,礼部郎中们一见到楚云空,便纷纷吓得跪地行大礼。

喻秋却未动声色,只将祭祀用品的清单交到张椿手上,吩咐道:“先去准备。”

楚云空目光落向喻秋交给张椿的清单,张椿从始至终都没敢抬头看楚云空,躬着身子小步后退出了大殿。

其他礼部官员先是面面相觑一阵,见喻秋也不发话,楚云空也不发话,只敢继续跪。

是喻秋开口道:“诸位先去忙吧。”众人才纷纷急不可耐地退了殿。

喻秋这时才望向楚云空道:“参见安王,不知安王来礼部,所谓何事?”

楚云空本想当面质问喻秋为何张椿会出现,然而想到梅鱼的告诫,他只拎出一副草药来,道:“师娘说,你的药应当喝完了。”

楚云空声线刚直,喻秋自然感觉得到楚云空压抑着怒气,但也不挑明,只问:“王爷去看过师父师娘了?”

楚云空这时见到喻秋眼中带笑,一时有些心软,道:“师娘说,可以去霆馆过除夕。”

喻秋这时道:“师娘对师兄真好。”

“不是。”楚云空解释道,“师娘的意思是,我们一起去。”

喻秋莞尔一笑道:“那等祭祀大典结束,我便去霆馆等师兄。”

楚云空听见祭祀大典,道:“你可想过,陛下为何要你协助操办祭祀大典?”

喻秋这时已经绕到案后,摊开一卷记录以往祭祀大典习俗的卷宗,十分自然地回答道:“自然是用我来制衡内阁里的各方势力。”

楚云空闻言皱了眉:“你既知道,却偏要被利用。”

喻秋这时提了笔,在那卷宗上做着标记,道:“不被利用,如何入局。”喻秋目光从卷宗缓缓上移,望向楚云空,接着道,“不入局,如何报仇?”

这是楚云空第一次亲耳听见喻秋对他说出“报仇”二字,尽管他早已察觉到,喻秋自从逃离厂子后,便一直都在步步为营。

“蒋垚为人圆滑阴柔,需当心。”楚云空道。

喻秋这时忽然重复道:“圆滑、阴柔。”

喻秋声线缓慢如同吐丝,却叫楚云空觉得丝丝入扣,每一寸毛孔都被喻秋的声音打开,原本的怒气只被一浪接一浪的冰凉湖水强行浇灭。

喻秋望向楚云空,目光里透着冷峻的魅惑,接着道,“那王爷当心我吗?”

“你——”

楚云空的怒气瞬间重燃,狠狠咬住后槽牙。

喻秋这时却一边抄写着祭祀名录,一边不经意道:“师兄可有话要问我?”

楚云空眸光坚毅,这时神色极其严肃地开口道:“高廓为何来找你?”

喻秋脱口答道:“高大人是来答谢我的举荐之恩。”

楚云空问:“那你为何要举荐高廓?”

喻秋几乎没等楚云空问完便接着道:“我说是为了报仇,王爷信我吗?”

喻秋再次抬起了头,望向楚云空的眼睛。

楚云空也在看着他,目光坚毅而果决,却也似乎藏着数不尽的忧虑。

“张椿不可信。”楚云空道。

喻秋答:“多谢王爷提醒。”

喻秋的回答得体也疏离,叫楚云空只觉得胸口更堵了,然而他却没有任何疏通之法。

这一世的喻秋明显不同于他从前认识的那个小师弟,眼前人如同琉璃润滑剔透,却不露分毫破绽。有时楚云空甚至觉得,他所担忧的一切,都不过喻秋操持的一盘棋。他隐隐觉得,这样的喻秋一定能做成想做之事。

只是就算这般想,楚云空还是不敢拿喻秋的安危去赌。

“王爷若无其他事,就请先走吧,不然礼部同僚们也不敢回来。”喻秋接着道。

总是被喻秋下逐客令,楚云空不得不像忍受喻秋的冷漠那般去强行习惯。他终究是没再说什么,只在喻秋手边搁下草药。

可就在楚云空转身离去,走出大殿之时,喻秋笔下顿住,目光也收敛起来。

***

另一边,礼部尚书府。

皇帝钦点喻秋协助祭祀大典后,礼部尚书蒋垚便一直称病,借故不与喻秋来往。

蒋垚同尉迟恪一样,原本都是喻正昭的学生。在喻正昭一案中,蒋垚虽没同高廓合谋,但在出事后便第一时间同喻正昭划清了界限,于是现在朝庭才出现了他、高淦、尉迟恪三人分立的局面。

而喻秋身为喻正昭的外孙,蒋垚拿不准皇帝走这步棋,是想试探他是否真同喻正昭决裂,还是假意为之,而因为拿不准,他便干脆先避而不见。

只是他没想到,他躲在家里,也有人会主动上门来找。

听见下人通报是焦志衡来探访,他第一反应便是不见。

焦志衡是高淦的人,策划参与了扳倒喻正昭的案子,还是喻秋的父亲,身份十分敏感。

然而焦志衡竟不顾下人阻拦,直接冲到了他内宅,敲开了他的大门。

见到焦志衡的那刻,蒋垚没忘记自己在装病,咳嗽几声才开口道:“焦大人坚持来见,所谓何事呀?”

焦志衡朝蒋垚恭敬揖礼道:“参见蒋大人。焦某今日前来,只为保住蒋大人在朝中的地位。”

蒋垚如何也想不到,焦志衡竟会这般直白地同他讲话。

“放肆!”蒋垚斥道。

焦志衡连忙躬身抱拳,语气却依旧强硬道:“焦某今日来投奔蒋大人,也是无奈之举。蒋大人应当知晓焦某的处境,高首辅失了陛下的心,尉迟恪同我亦是死敌,焦某既无路可走,却也并非毫无半点用处,请蒋大人三思,决定是否要听焦某一言。”

焦志衡一番话的确叫蒋垚动了心。如今高淦地位岌岌可危,首辅之位眼看便要空出,可若他不能胜上一局,便是将这个位子拱手让给了尉迟恪。焦志衡虽老奸巨猾,但也确实并非毫无用处。

蒋垚问:“那请问高大人,有何高见?”

焦志衡答:“此次除夕祭祀大典,便是陛下对蒋大人的试探。”

蒋垚道:“说下去。”

焦志衡道:“陛下是想看看,蒋大人到底是否真的同喻大人决裂。所以只要凭祭祀大典,让喻秋再无出头之日,那么首辅之位,非蒋大人莫属。”

蒋垚皱起眉:“依你的意思,如何做?”

焦志衡舒展开眉眼,抬手击掌。

随着三掌声响完,蒋垚抬眼,只见一名绿衣女子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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